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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①： 杭州市餘(yu) 杭區南湖遺址出土的陶罐上，形似奔跑的“老虎”刻符，像極了甲骨文中的虎字。
圖②： 杭州市餘(yu) 杭區茅庵裏遺址出土的陶片上，刻畫了一隻小狗。
圖③： 杭州市餘(yu) 杭區葡萄畈遺址出土的陶刻紋寬把杯上，揚子鱷的爪牙清晰可見。
科普時報記者 季春紅 攝
現代社會(hui) 電子設備發達，人們(men) 利用各種媒介儲(chu) 存和傳(chuan) 遞信息。當我們(men) 把時針撥回5000多年前，在那個(ge) 沒有文字的年代，先民們(men) 是如何進行信息溝通和記錄事情的呢？良渚文化考古告訴我們(men) 其中一個(ge) 答案：刻畫符號。迄今為(wei) 止，考古發現的石器、陶器刻畫符號已近千個(ge) ，有六七百種。
部分成串的符號像敘事一樣描述著當時的生產(chan) 生活，走近它們(men) 如同翻開了5000多年前古人的“記事本”。
良渚文化考古集中在長江下遊的上海、江蘇蘇州、浙江杭州等地，其中在杭州餘(yu) 杭區發現的古城遺址麵積為(wei) 故宮博物院麵積的8倍多，組建的水利係統則用了近30座水壩。在這個(ge) 過程中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資源需要嚴(yan) 謹地計算和記錄，並且將命令分毫不差地傳(chuan) 遞下去，這些記錄的載體(ti) 很有可能是有機物質（易腐），我們(men) 很想找到它們(men) 。然而5000多年的歲月抹去了它們(men) 大部分的痕跡，隻留下一大堆謎團——刻畫符號。
在眾(zhong) 多的刻畫符號中，有一些單個(ge) 的符號比較寫(xie) 實，可能是對於(yu) 當時風物的記錄。它們(men) 大多以碎片形式出現，例如在杭州市餘(yu) 杭區廟前遺址出土的“刻符狗狗”，餘(yu) 杭區馬家墳遺址出土的“石鐮”、餘(yu) 杭區卞家山遺址出土的“石犁”，以及在嘉興(xing) 海鹽仙壇廟遺址出土的“房屋”。比較完整的器皿，如在杭州市餘(yu) 杭區葡萄畈（fàn）遺址發掘出土，刻著“揚子鱷”的陶刻紋寬把杯，其功能與(yu) “匜（yí）”相似，是用來倒水洗手的。如此來看，餐前洗手的習(xi) 慣可能也延續了5000多年！
出土於(yu) 杭州市餘(yu) 杭區南湖遺址的刻符陶罐，雖然用料工藝都很簡單，卻勝在完整。在它表麵刻有十二個(ge) 意義(yi) 非凡的符號，古文字學家找到了和甲骨文中“鉞（yuè）”和“虎”字造字邏輯幾乎相同的符號，其中“鉞”的形象，還同樣出現在上海鬆江廣富林遺址出土的陶尊上，以及同時期蘇州澄湖遺址出土的貫耳壺上——簡略版的“石鉞”，兩(liang) 者之間的關(guan) 係就猶如漢字繁體(ti) 與(yu) 簡體(ti) 一般，一體(ti) 兩(liang) 麵。雖然這些刻符與(yu) 甲骨文的邏輯甚至少量字體(ti) 都很“形似”，但如果用甲骨文的解讀邏輯去生搬硬套它們(men) 內(nei) 在含義(yi) ，顯然不具備說服力。
解讀這些刻畫符號，就像是對良渚文明這個(ge) 巨大的壓縮包進行解壓的過程。現階段對良渚刻符的解讀僅(jin) 僅(jin) 隻是個(ge) 開始，未來或許會(hui) 有更多新發現。
（作者係浙江省杭州市餘(yu) 杭區良渚文化學會(hui) 會(hui) 員、良渚博物院社教專(zhuan) 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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