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曆史迷霧 增強曆史信度 

　　再看十大考古新發現 

　　　招果洞遺址文化堆積分為(wei) 四期6個(ge) 階段，從(cong) 第一期晚段開始，加工精美的磨製骨角器大量出現，加工原料主要是動物的骨骼和鹿的角。這些磨製骨器揭示了中國南方舊石器時代晚期的技術更新。 

　　　　圖為(wei) 招果洞遺址部分出土磨製骨角器。 

　　　　西藏劄達桑達隆果墓地出土的銀質鎏金麵飾。 

　　　　江蘇徐州土山二號墓共出土封泥4500餘(yu) 件，主要是西漢楚國官印封泥，這是繼齊國封泥後又一次重大發現，其中“內(nei) 史省印”“蓋溉”等為(wei) 首次發現。封泥上留存痕跡也為(wei) 解決(jue) 漢代公文傳(chuan) 遞及封緘方法拓展了新的研究視角。 

　　　　圖為(wei) 二號墓出土的封泥。 

　　古人類在洞穴中的生活是怎樣的？河姆渡文化來自於(yu) 哪裏？夏代的糧倉(cang) 城是什麽(me) 樣的？多元文化的交流與(yu) 融合有什麽(me) 樣的麵貌……日前，“202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在京揭曉，撥開了曆史迷霧，刷新了曆史認知。

　　入選項目（以時代為(wei) 序）分別為(wei) 貴州貴安新區招果洞遺址、浙江寧波餘(yu) 姚井頭山遺址、河南鞏義(yi) 雙槐樹遺址、河南淮陽時莊遺址、河南伊川徐陽墓地、西藏劄達桑達隆果墓地、江蘇徐州土山二號墓、陝西西安少陵原十六國大墓、青海都蘭(lan) 熱水墓群2018血渭一號墓、吉林圖們(men) 磨盤村山城遺址。

　　1 

　　招果洞遺址： 

　　8米厚的“倒敘曆史書(shu) ” 

　　“這本20多層的大書(shu) ，厚約8米。它記錄了人類舊石器時代晚期至新石器時代的完整曆史。他們(men) 在這片土地上敲石成器、磨骨為(wei) 錐、升起篝火、驅散野獸(shou) ，這一切都被裝進一個(ge) 叫作招果洞的時間膠囊。”2021年2月26日，在招果洞遺址入圍“202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終評名單時，項目負責人張興(xing) 龍寫(xie) 下了這麽(me) 一段話。

　　時隔不到兩(liang) 個(ge) 月，招果洞遺址最終入選“202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招果洞遺址位於(yu) 貴州省貴安新區高峰鎮岩孔村招果組，遺址堆積厚約8米，跨越了整個(ge) 舊石器時代晚期和新石器時代，在全國範圍內(nei) 十分罕見。

　　這本被張興(xing) 龍稱為(wei) “倒敘的曆史書(shu) ”目前有幾個(ge) “最”：在距今早於(yu) 1.2萬(wan) 年的地層中，發現1件通體(ti) 磨光石器，刃部沾有大量赭石粉末，這是中國目前發現的最早的磨製石器之一；目前發現火塘51個(ge) ，主要集中在舊石器時代晚期，是目前中國發現的用火遺存最為(wei) 豐(feng) 富的舊石器時代晚期遺存之一，這些遺存與(yu) 散落在周邊的遺物一起，為(wei) 揭示舊石器時代晚期穴居人群的行為(wei) 和生存策略，提供了重要材料；在距今3萬(wan) 多年的地層中發現的磨製骨器是目前中國發現的最早磨製骨器之一；目前已發現逾300件磨製骨角器，是中國目前出土磨製骨角器最多的史前洞穴遺址。

　　“招果洞遺址出土的豐(feng) 富的磨製骨器正是現代人類起源的一個(ge) 重要標誌。”張興(xing) 龍說。

　　2 

　　井頭山遺址： 

　　先民利用海洋的例證 

　　“2013年10月中旬，在餘(yu) 姚市三七市鎮井頭村南側(ce) ，村民王維堯和堂哥王維新像往常一樣到一處待建廠區內(nei) 放羊、割草。無意間，他們(men) 注意到草叢(cong) 裏有一小堆一小堆的白色貝殼和動物碎骨頭等混雜在一起的東(dong) 西。後來，他們(men) 揀了一塑料袋的樣品，送到了田螺山考古隊。”這是井頭山遺址項目負責人孫國平對當年遺址發現過程的回憶。在4月12日的“202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終評會(hui) 項目匯報時，孫國平提到了王維堯，因為(wei) 就在同一天，王維堯第一次到北京旅遊。

　　井頭山遺址位於(yu) 浙江省餘(yu) 姚市，地處杭州灣南岸的四明山餘(yu) 脈與(yu) 姚江河穀的交接地帶，目前發掘出土露天燒火坑、食物儲(chu) 藏處理坑、生活器具密集區、灘塗區木構圍欄等遺跡。

　　據孫國平介紹，井頭山遺址是中國沿海埋藏最深、年代最早的海岸貝丘遺址，具有濃厚而鮮明的海洋文化屬性。它是中國先民適應海洋、利用海洋的最早例證，表明餘(yu) 姚、寧波乃至浙江沿海地區是中國海洋文化的重要源頭區域，是中國海洋文化探源的一次重大發現，為(wei) 全新世早中期海岸環境和海平麵上升過程樹立了精確的時空坐標，也為(wei) 研究西太平洋地區南島語族的起源提供了寶貴材料。

　　“從(cong) 遺址所處環境和文化特征上看，井頭山遺址所代表的文化類型，應是聞名中外的河姆渡文化的主要來源或直係祖源，是餘(yu) 姚和寧波曆史軸線的極大延伸。”孫國平說。

　　3 

　　雙槐樹遺址： 

　　實證中華文明起源史 

　　雙槐樹遺址位於(yu) 河南省鞏義(yi) 市伊洛河與(yu) 黃河交匯處南岸雙槐樹村南台地上，考古發現有仰韶文化中晚期階段3重大型環壕、大型建築基址、中心居址、具有最早甕城結構的圍牆、版築的大型夯土地基、4處共1700餘(yu) 座經過嚴(yan) 格規劃的大型公共墓地、夯土祭壇、房址、灰坑、人祭坑及獸(shou) 骨坑等遺跡。

　　值得一提的是，墓葬區內(nei) 發現的夯土祭台遺跡，是仰韶文化遺址中的首次發現，有利於(yu) 開展與(yu) 紅山文化、良渚文化等周邊區域在祭壇文化以至高層禮儀(yi) 製度方麵的比較研究。

　　據項目負責人顧萬(wan) 發介紹，雙槐樹遺址是距今5300年前後經過精心選址的都邑性聚落遺址，從(cong) 遺址的地理位置、規模、文化內(nei) 涵分析，是迄今為(wei) 止在黃河流域發現的仰韶文化中晚期規模最大的核心聚落，以雙槐樹遺址為(wei) 代表的鄭洛地區這一聚落群的發現填補了中華文明起源關(guan) 鍵時期、關(guan) 鍵地區的關(guan) 鍵材料。

　　終評會(hui) 評委、四川大學文科講席教授李水城點評說：“在仰韶文化的晚期階段，社會(hui) 已經複雜化到了什麽(me) 樣的程度？雙槐樹遺址給我們(men) 提供了一個(ge) 非常好的案例。”

　　4 

　　時莊遺址： 

　　夏代早期的糧倉(cang) 城 

　　時莊遺址位於(yu) 河南省周口市淮陽區四通鎮時莊村，鑽探和發掘表明，遺址的南部是一處夏代早期的糧倉(cang) 城。

　　據項目負責人曹豔朋介紹，已發掘的2850平方米範圍內(nei) 發現了29座罕見的倉(cang) 儲(chu) 遺跡，分布集中，形製多樣。這些倉(cang) 儲(chu) 設施建造時大多先平整墊高地麵，然後以土坯建造土墩或牆體(ti) ，外側(ce) 塗抹細泥。根據建築形製的差別可以分為(wei) 兩(liang) 類：第一類為(wei) 地上建築，第二類為(wei) 地麵建築，依據平麵形狀的不同，又可分為(wei) 圓形和近方形兩(liang) 種。

　　“時莊遺址是我國目前發現的年代最早的糧倉(cang) 城，為(wei) 研究我國古代早期國家的糧食儲(chu) 備、統一管理和可能存在的貢賦製度等提供了絕佳的實物資料。考古工作表明，遺址經曆了從(cong) 早期兼具倉(cang) 儲(chu) 和居住功能，到中期功能專(zhuan) 一的糧倉(cang) 城，再到晚期廢棄的過程。”曹豔朋說。

　　“在時莊遺址的發掘過程中，運用了土壤微結構等科技手段，推斷出其功用。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講，它具有方法論上的示範意義(yi) 。”終評會(hui) 評委、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許宏評價(jia) 說，“此外，時莊遺址對於(yu) 進一步探究中原早期國家甚至王朝的誕生與(yu) 發展以及探究當時的社會(hui) 結構乃至相關(guan) 的管理製度，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5 

　　徐陽墓地： 

　　實證“戎人內(nei) 遷伊洛” 

　　徐陽墓地位於(yu) 河南省洛陽市伊川縣鳴皋鎮徐陽村一帶，已發現墓葬500餘(yu) 座，包括貴族墓和平民墓。此外，在墓地西部還發現城址1座。城址位於(yu) 墓地西約1公裏，據《水經注》等文獻記載，為(wei) 兩(liang) 漢時期陸渾縣縣治所在。

　　據項目負責人吳業(ye) 恒介紹，從(cong) 徐陽墓地時間跨度及所處位置分析，它與(yu) “秦、晉遷陸渾之戎於(yu) 伊川”的陸渾戎相吻合，因此，徐陽墓地應為(wei) 陸渾戎遺存，它所在的順陽河流域應為(wei) 陸渾戎遷伊川後的聚居地和核心區域。

　　“陸渾戎是允姓戎的一支，最早活動於(yu) 今陝西、甘肅、四川三省交界，公元前638年，被秦晉兩(liang) 國強行遷到晉國‘南鄙’之地（今河南伊闕以南伊河流域）。徐陽墓地的發現證實了文獻所載‘戎人內(nei) 遷伊洛’的曆史事件，是研究春秋戰國時期民族遷徙與(yu) 融合、文化交流與(yu) 互動的重要資料。其所表現出的文化融合與(yu) 嬗變，是中原華夏文明的先進與(yu) 包容性的重要體(ti) 現。”吳業(ye) 恒說。

　　值得一提的是，徐陽墓地車馬坑內(nei) 馬牲、狗牲與(yu) 馬牛羊頭蹄葬兩(liang) 種葬俗並存，兼具華夏與(yu) 西北戎人葬俗，體(ti) 現了華夏文明與(yu) 西北戎人文化的交融。“陸渾戎內(nei) 遷伊洛後，雖仍保留著一些本民族文化習(xi) 俗，沿襲馬牛羊頭蹄葬俗，但因地處華夏文明的腹地，文化上受到華夏文化的影響。”吳業(ye) 恒說。

　　6 

　　桑達隆果墓地： 

　　延用千年的墓地 

　　桑達隆果墓地位於(yu) 西藏自治區阿裏地區劄達縣桑達溝溝口，地處喜馬拉雅山脈西段北麓，是目前所見探索西藏西部早期喪(sang) 葬習(xi) 俗最係統的墓葬材料。墓地的考古發現，為(wei) 探討西藏西部早期社會(hui) 結構、生業(ye) 模式以及其與(yu) 喜馬拉雅山脈南麓、新疆、中原、西藏其他區域的交流提供了重要資料。

　　據項目負責人何偉(wei) 介紹，墓地出土的木俑是在青藏高原的首次發現，其形製特征與(yu) 新疆吐魯番一帶墓葬出土的木俑形製相同；帶柄銅鏡的形製特征亦與(yu) 新疆伊犁一帶墓地出土的銅鏡類似；出土的6件金、銀麵飾，其形製與(yu) 臨(lin) 近的曲踏墓地、古如甲墓地以及印度西北部的馬拉裏墓地、尼泊爾北部的桑宗墓地出土的金、銀麵飾形製相同或相近。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碳十四測年可知，桑達隆果墓地的使用年代為(wei) 公元前366年到公元668年，時間跨度長達1000多年。

　　“在西藏西部，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這麽(me) 一個(ge) 地廣人稀的地方，發現的這一處延續千年並且打破關(guan) 係複雜的墓葬，對構建西藏史前文化以及探索西藏西部早期考古學文化麵貌都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何偉(wei) 說。

　　7 

　　土山二號墓： 

　　發現大量西漢封泥 

　　土山漢墓位於(yu) 江蘇省徐州市區雲(yun) 龍山北麓，共發現3座墓葬，《水經注》等記載為(wei) “亞(ya) 父塚(zhong) ”，俗稱範增墓。一號墓規模較小，二號墓於(yu) 1977年發現，至今曆經了三代考古人40餘(yu) 年的發掘曆程，發掘工作從(cong) 室外考古轉為(wei) 室內(nei) 考古，從(cong) 田野考古發掘轉為(wei) 發掘與(yu) 保護、展示並重，是中國考古發掘工作理念轉變的縮影和範例。

　　據項目負責人耿建軍(jun) 介紹，土山二號墓的時代為(wei) 東(dong) 漢早中期，墓主以劉英（東(dong) 漢光武帝之子）的可能性為(wei) 最大，共出土各類遺物4800餘(yu) 件，其中封土內(nei) 封泥4500餘(yu) 件，墓室內(nei) 出土文物350餘(yu) 件，主要有陶器、玉石器、銅鐵器等。

　　“封泥主要是西漢楚國官印封泥，全部出土於(yu) 封土中，從(cong) 斷麵看，有多種不同土色，其中黑色土的包含物極為(wei) 豐(feng) 富，有板瓦、瓦當、大量封泥等。”耿建軍(jun) 說，“東(dong) 漢墓葬的封土中發現大量西漢封泥，全國罕見，是一批重要的封泥文字資料，對於(yu) 研究漢代的職官製度、分封製度等具有非常重要的學術意義(yi) 。”

　　就土山二號墓的考古收獲和認識，耿建軍(jun) 表示，厘清了東(dong) 漢早期諸侯王陵墓的營建過程、建築結構及建造方法等諸多問題。證實東(dong) 漢諸侯王與(yu) 王後並穴合葬的形式，並首次發現較為(wei) 完整的東(dong) 漢諸侯王彩繪漆棺，明確東(dong) 漢諸侯王（後）使用雙層套棺的棺槨製度。

　　8 

　　少陵原十六國大墓： 

　　研究民族融合的新資料 

　　“十六國是不同族屬建立的不同政權，在長安建都的有前趙、前秦、後秦。其曆史時期短暫，政權更迭頻繁，因此這時期的考古工作是一個(ge) 難點。”少陵原十六國大墓項目匯報人寧琰在終評會(hui) 上對十六國大墓的介紹從(cong) “十六國”開始。

　　少陵原十六國大墓位於(yu) 陝西省西安市南郊少陵原之上，2019到2020年，西安市文物保護考古研究院在少陵原區域配合基本建設，考古發掘了3座十六國時期高等級墓葬，出土278件隨葬器物及土雕建築、壁畫。

　　3座墓葬規模巨大、形製特殊、結構完整，且皆為(wei) 兩(liang) 室以上的大墓，出土了土雕建築模型、巨幅壁畫，經判斷，應為(wei) 十六國時期高等級墓葬。這一發現對研究十六國時期大型高等級墓葬的分布、結構等中國古代陵墓製度具有重大價(jia) 值。

　　據寧琰介紹，3座墓葬從(cong) 整體(ti) 形製、布局到隨葬器物，既有顯著的中原傳(chuan) 統漢文化特點，又具有少數民族文化特色。該墓的發現為(wei) 研究文化交流、民族融合提供了新的、極具價(jia) 值的資料，體(ti) 現出中原文化強大的輻射力及影響力，反映了中華文明由多元到一體(ti) 的曆史演變過程。

　　此外，本次發現的彩繪土雕建築，是目前考古發現的最接近中國傳(chuan) 統古代土木建築原型的實例。

　　9 

　　2018血渭一號墓： 

　　墓主人是吐穀渾王 

　　熱水墓群位於(yu) 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蘭(lan) 縣熱水鄉(xiang) 境內(nei) ，分布於(yu) 熱水鄉(xiang) 察汗烏(wu) 蘇河南北兩(liang) 岸，墓葬一般依山麵河。2018年熱水墓群被盜事件發生後，由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和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組成聯合考古隊，於(yu) 2018年開始發掘，將其編號為(wei) 2018血渭一號墓。

　　在發掘過程中，考古工作人員開展了多學科合作，采用全站儀(yi) 、無人機等技術手段，樹木年輪、三維建模、DNA、金相分析等檢測鑒定方法，全麵準確地記錄和提取了相關(guan) 信息。

　　據項目負責人韓建華介紹，該墓葬為(wei) 木石結構的多室墓，出土了大量的金銀器、銅器、絲(si) 織品、皮革製品等珍貴遺物，並發現了一枚銀質方形印章，印麵由駱駝和古藏文組成，藏文大體(ti) 意思是“外甥阿柴王之印”。根據印章，可知墓主人是阿柴王（即吐穀渾王），而且自稱為(wei) 吐蕃外甥，與(yu) 敦煌文獻記載相合，這是唐（吐蕃）時期吐穀渾與(yu) 吐蕃政治聯姻的重要物證。

　　在韓建華看來，2018血渭一號墓是開展遊牧民族聚落考古研究的絕佳樣本，是研究唐（吐蕃）時期墓園製度的珍貴案例。

　　“通過科學發掘，確認該墓為(wei) 熱水墓群發現的結構最完整、體(ti) 係最清晰、墓室最複雜的高等級墓葬，是熱水墓群墓葬考古研究的重要發現。其中發現的墓園祭祀建築、殉牲坑、五神殿的墓室結構、壁畫、彩棺等，對研究唐（吐蕃）時期熱水地區的葬製葬俗及唐帝國與(yu) 少數民族關(guan) 係史、絲(si) 綢之路交通史、物質文化交流史等相關(guan) 問題具有重要價(jia) 值。”韓建華說。

　　10 

　　磨盤村山城遺址： 

　　東(dong) 夏國的南京城故址 

　　磨盤村山城原名城子山山城，坐落於(yu) 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圖們(men) 市。2013年到2020年，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對該遺址進行了連續8年的主動性考古發掘工作，共清理城門3座，角樓1座，解剖牆體(ti) 6段，發掘院落、大型建築基址、小型房址等遺跡近80個(ge) ，出土各類遺物5000餘(yu) 件。通過發掘，確認該城晚期為(wei) 金元之際東(dong) 北地方割據政權東(dong) 夏國南京城故址。

　　據項目匯報人徐廷介紹，東(dong) 夏國是金朝遼東(dong) 宣撫使蒲鮮萬(wan) 奴在公元1215年建立的地方割據政權，前期政治中心在鹹平（今遼寧開原北），複國後移至南京。

　　徐廷表示，東(dong) 夏國南京城的考古學發現，填補了中國東(dong) 夏國考古研究的空白，有利於(yu) 提升中國在東(dong) 夏國曆史研究上的話語權。同時，東(dong) 夏國南京城內(nei) 的諸多發現，如結構工整的大型建築、官印製度、官倉(cang) 特點等，都表明東(dong) 夏國雖然地處邊疆，但脫胎於(yu) 金王朝，認同中華文明，具有中華文明的文化基因。

　　“東(dong) 夏國是國際學術界的一個(ge) 關(guan) 注熱點，磨盤村山城遺址的發掘用實物證明了東(dong) 夏國的曆史以及它和中原王朝、中原文化之間的聯係和交往。”終評會(hui) 評委、四川大學教授霍巍說。

　　（圖片來源：中國文物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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