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發現：迄今為止，空氣汙染致死的最有力證據


空氣汙染。圖片來源：Pixabay
2018年，加利福尼亞山火肆虐，煤煙和其他汙染物充斥著加州的天空。顆粒物濃度大範圍激增至12微克每立方米（µg/m3）以上，進入美國環保署（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EPA）劃定的“不健康”範圍。在一些地方，顆粒物濃度達到了幾百µg/m3。
這些被汙染的空氣中還含有粒徑為2.5微米或更小的顆粒物，即PM2.5。在汽車燃燒汽油和發電廠燃煤時，排氣管和煙囪也會大量排出PM2.5。極小的粒徑使它們能深入肺部，造成短期的呼吸問題。過去的大量研究表明，長期吸入PM2.5會加劇哮喘，並導致心血管問題、低出生體重和其它問題。醫學上對這種（PM2.5和人體健康的）聯係已形成廣泛共識，但是美國環保署中一個委員會的一些成員，連同石油和天然氣行業顧問，聲稱這些研究沒有表明直接的因果關係。哈佛大學生物統計學家Francesca Dominici和她的同事發表在《科學進展》（Science Advances）的一項研究中闡述了這些論斷。她們說，她們的調查展現出了空氣汙染和人類過早死亡之間迄今為止最全麵綜合的聯係。


圖片來源：Pixabay
傳統的空氣汙染研究通常隻使用回歸分析這種統計學方法，目的是找出特定因素（如空氣汙染）影響結果（在這裏指的是死亡率）的可能性。但是，這些回歸模型是否能充分解釋其他可能的影響因素，往往是不清楚的。在這篇新發表的論文裏，Dominici的團隊替代性地使用了五種獨立的統計學方法（包括了回歸分析）來處理一個5.7億樣本的數據集。樣本采集自6.85千萬醫保患者，耗時16年。她使用的統計學方法有助於將顆粒物汙染的影響與其他影響分離開來分析。它有效地模擬了一個隨機實驗，即找出因果關係的黃金標準測試。若不是通過模擬，這種實驗在這類醫學調查中是不道德的。“統計學的這個領域還從未被用於研究空氣汙染和死亡率，”Dominici說。
研究結果表明，將允許的PM2.5上限水平從12µg/m3調低至10µg/m3就能將老年人的死亡風險下降多達7%，這意味著十年內就能拯救超過14.3萬生命。
這項研究給其他同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就包括楊百翰大學的空氣汙染專家C. Arden Pope III和美國環保署空氣質量辦公室的前副主任John Bachmann。“就樣本規模，統計能力和分析複雜性而言，這項研究已經是做到了極致，”Pope說。


圖片來源：Pixabay
這項研究發表在特朗普政府撤銷清潔空氣法案之際。今年4月，美國環保署在與其科學顧問進行了所謂的仔細的審查和磋商後，提議保持PM2.5排放標準不變。然而，在審查完成之前，環保署署長Andrew Wheeler解散了一個通常在這類問題上提供科學專業意見的輔助顧問小組。Bachmann說，所有的空氣汙染研究都是有力的，而“這一項新的研究是在它們中擺在最上麵的最有份量的，它是對環保署4月提議的有力回應”。
作者：Susan Cosier
翻譯：黃灝
審校：曾小歡
引進來源：科學美國人
引進鏈接：https://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strongest-evidence-yet-shows-air-pollution-ki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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